灵堂加班病床开会她才是最强打工人
有人在按摩床上加班,刚躺上去准备接受技师服务,就被紧急call需求,只能一边让师傅使劲按颈椎,一边忍着痛打字;
有人在寺庙里加班,前脚跟菩萨佛祖求财,后脚就来了个项目,在寺庙角落找了个地方就近搬砖,真的,这菩萨还挺灵;
她姐自己最离谱的一次加班是在live house,喜欢的歌手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京,却又赶上工作,只能背着电脑到二楼听歌,一边摇晃一边打字,那酸爽,别提了。
女主角唐影,是个新手律师。一边被上司安排了各种各样的杂事,一边绞尽脑汁想要以正式律师的身份干项目。
终于,在上司轻飘飘丢下一句“我今晚就要”之后,唐影把手里的文件一丢开始发疯:我现在很累,我要休息!
然而,就在观众们以为要迎来“大女主”整顿职场的悬浮情节之后,镜头一转,唐影已经唯唯诺诺地接下了文件,出门时还不忘给上司关上门。
唐影初出茅庐,还有点天真的热切,对面的同事却一语道出了本质:“我们在老板眼里,跟他的汽车电脑没什么区别。”
但只有走进那座大厦,才会发现,摩天高楼里是一个又一个狭窄的格子间,格子间里是一个又一个移动的小点,我们奔走其中,不过是维护社会运转的齿轮。
看着离开的上司、灯火通明的大厦、还有光影背后忙碌不朽的重复的人,女主角唐影说出了最让人心碎的独白:
“我们只是被当作一个工具,是时代与社会默许的、千万个运转着的小小齿轮之一,昂贵又廉价的劳动力罢了。”
所谓装腔,不过是为了在甲方和老板面前强撑体面。深夜的发疯过后,第二天还是要整装待发,看起来无坚不摧。
但如今环顾四周,我们已然发现,不仅在职场上,而且在我们生活的每一个缝隙、每一个氛围里,都习惯了装腔。
在老板面前要装成工作狂,每逢加班必然朋友圈打卡;下了班就要装成成功人士,时时刻刻表演出体面人生。
明明坐的是经济舱,但她顶着精致妆容,十分做作地放下墨镜咖啡,擦拭小桌板,还要在四周喷上香水。
先是跟空姐谈笑风生,彰显自己是常年飞来飞去的高级旅客;等空姐主动提出帮他升舱,他又低调拒绝,展现自己的绅士风度。
但一转头,到了比自己更能装、更会装的人面前,无论唐影是花孔雀还是大小姐,无论许子诠有多懂飞机,统统都会被“打回原形”,变成身不由己的社畜。
唐影要在甲方代表美玲姐面前伏低做小,配合她装阔太太的腔;许子诠要在客户负责人面前迎合低头,配合他装哲学论道。
很多时候,成人世界就是在这样的装腔作势中一环扣一环,保持着表面的平静,又在暗流涌动中互相博弈。
“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在蹦床上摔倒,但因为大家也都一直在跳所以你怎么都爬不起来吗?成年人的生活就是这种感觉。”
因为装腔可以保护我们,融入场合。我们要熟知咖啡产地,才能在办公室聊天里不露怯;我们要穿上名牌套装,才能在职场谈判中不落下风。
职场上,我们或许都想过做无坚不摧的斗士,都曾为别人眼中的世俗成功而活,但走完人生半场,才会意识到,什么KPI什么升职加薪,都没有自己真正的梦想重要。
曾经,她也是可以在病床上涂口红开会的“装腔”者。面对更装的美玲姐,她也能穿上厨师服、甩出文艺片、做作地在家里搞一场声势浩大的晚宴。
但吃过了一千多的下午茶,才发现二十六块八的馄饨也不赖;走出灯火通明的办公室,还是天台更适合互诉衷肠。
我们会在陌生环境里装,努力将自己塞进那个不合适的壳子生怕露出破绽;我们也会想要面对亲近的人装,因为报喜不报忧,才是与他们相处的常态。
但当历经一切浮华,从那些装腔作势的假面具中逃脱之后,我们终将会发现:被撕开的真实裂缝,才是人生。